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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见一刹那,记忆如一盆炉火,火焰的舌头舔着前世的伤口,《蝶不恋花》,一个千年的梦幻在脑海闪过,沿着记忆寻找前世的情缘,时间的回溯终于将我惊醒。 秋天到来的时候,树上的果子熟了,圆滚滚的果实,就结在那些枝桠上,也常常看到刨脸拉出的一堆堆硕大的屎团,把那些新鲜果实盖了起来。虽说是屎团,其实是一堆堆两瓣三轧的,未经消化了的榕树果子。人们说刨脸很聪明,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让它的同伴和它分享这些果实。聪明反被聪明误,当榕树上有新鲜的刨脸屎出现时,大人们就会在榕树上布下扣子,不隔多少天就会听到谁谁家的父亲勒了一只刨脸。这时,我们总是兴奋地跑去观望,它的皮毛呈紫灰色,它有猫一样的眼神,有着狐狸一样的瓜子脸形,只是在脸的中央有一道雪白的皮毛,把那张美丽的脸一刨两瓣,刨脸的名字,也许就是从它的脸部特征来取的。后来,一直到非典时期,才知道刨脸还有另一个名字,报纸上叫它作果子狸,那一段时间,刨脸几乎面临着灭顶之灾,因为权威人士认为,它是非典病毒传染人类的元凶。 虚弱的光线漏进墓园,整块灵魂的极地滋生出蒙暗的色调,使得墓园空透出一丝森然。蒙暗的墓园之中可以涵盖着许多不可琢磨的意象,譬如宽广的孤独,坚毅的隐忍,衍生的浪漫,生命的未知数,晦暗的奥意,甚至还隐隐飘浮着空灵的禅意。人落在墓园之中像一块墓碑一样的孤独,像一撮红土一样低贱。也许等我老的时候,我会更加贴近墓园,更加理解生命的意义。不管我是老死的、是病死的、是寂寞死的,这都无关紧要,站在这里把平时扰人的问题想想透,比如无休止地纷争到底有没有意思?比如物欲和生命的对比到底哪一个更重要?如果我以树林中的一蓬黄蒿,或者是一棵紫苏草,或者是一丛马兰头,或者是一株狼尾的低微身份来冥想,生命也许会更加平淡,生命也许会回归现实。在墓碑前面站久了,心情和墓碑一样地斑驳,也会和墓碑一样地接近逝去的时光。譬如曾经的风光,譬如现在的寥落。也譬如昨天生,也譬如明天死。 过完暑假,返校的第一天我见到高岩。他冲我咧嘴一笑时,我创造他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皮肤反衬得牙齿更加白。他说是在教做农事时让日头给晒的。休假时,我曾想过和他接洽,然而朋友家连电话都还没安。倒是谁人硕士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,还隔三差五给我发长是非短的E-mail。 依门的灵儿,比我想象中还要美,是那种水一样的女子,全身都是流动的音符。她重重地看我,无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