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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、昨晚检验了你的身份,你是我喜欢的人。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吃。由于记忆,口味没有添加或删除任何事实。多年后,这种藏在小巷里的丹丹面仍然是自贡的传说。那条胡同是一个倾斜的斜坡,两侧都有平房。通常在黄昏时,当一些门打开时,它会老板跳到广播电台播放的川剧摘录,老板坐在面条店的门口,与邻居聊天,用手拉出最新鲜的面条或面条,在这样的小巷里走来走去,您会感觉到发呆,在这个小镇上,您永远不会与这些东西分开。 59、不敢回家,更不敢回老祖家。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,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,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,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。 /> 1975年我上初一,有过学农的经历。 那年月,功课好的学生不吃香了,看谁进步快,就看他庄稼地里的功夫。 柴平生得文弱,像棵豆芽菜,他脑筋好,就没他憷的题。先前班主任总说,都一样的人,就该向柴平看齐。学农一开始,柴平就蔫了,那时兴集体主义,干啥都成帮,谁也不愿要他,说他是匹骒马,上不了战场。“小钢炮”是个墩子,脸长得像歪瓜,一到黑板上写字,腿就抖擞。偏偏他是干活的料,去河滩割草,他手里的镰刀如飞,只见一阵寒光闪动,地上就绿草成堆,稍会便能打成一个坨子。我跟柴平同组,干啥都落在人家后头,失尽脸面。柴平腰弓成了大虾,像个蹩脚的剃头匠,将偌大的草地弄得七长八短,还摔碎了眼镜。收工时我找他谈话,他脸色惨白,发誓明儿换个样子。他夜里没睡,将镰刀磨的锃亮,跑到村头草地里操练。翌日重上河滩,柴平果然有了起色,“小钢炮”看他成心较劲,汗都出来了。这时突然出了大乱子。组里的赵联邦瞄上了块树桠,想做弹弓叉子,借过柴平的快镰,卯足了劲往下割。也怪柴平眼色差,站的不是地方,只听噌的一声,柴平一声残叫,趴到地上。大伙围拢过来,见柴平脚脖上血流如注,原来赵联邦滑了刀……柴平的脚揽筋断了,校里送他去县医院接的,几个月后他才出院,回来时同学们都哭了,他成了瘸子,走起来一抻一晃,让人心碎。柴平的爹妈敦厚,说学农是好事,都怪孩子不中用,给学校添了麻烦。倒是赵联邦他爹内疚得慌,去了柴平的家,说日后孩子干不了重活,要将赵联邦的妹妹许配给他,一辈子也好有个照应。 “小钢炮”入了团,陈黑子也想入。那时我们上学路上,肩上都挑着粪筐,将秽物拾着,带着一身臭气去过磅,储在大圈里,以备来年喂田。陈黑子起早贪晚,帐上的数字总不争气,就起了歹心,将湾底的淤泥用酒瓶口挤着,像工匠那样做成动物的粪便,掺进筐里。不几日,他果然名列前茅,成了粪状元。不料一场春雨,让他的杰作露了马尾。他腿哆嗦着,在全体师生面前一边检讨,一边师范那见不得人把戏。脸蛋晒成绛紫色的同学们义愤填膺,骂他黑透了,陈黑子就是那时得的绰号。 冬季没农活,我们就在校院里养家兔。有天晚上特别冷,“小钢炮”怕兔子冻着,他将自己盖的毯子蒙在兔舍上,结果闷死了八只,同学们将死兔齐刷刷地摆在地上,班主任也红了眼圈。“小钢炮”见闯了大祸,蹲在死兔前,腿又抖擞了,哭了声“爹哎!”人们这才记起他自小没娘,碰了紧要事就喊爹。他爹在村里看坡,将家里一只母羊牵到学校,说它肚里有了崽,留下好繁生。后来这只羊果然就成了校养殖场的“祖宗”,我们临哔业那年,羊已成群,满校园都是“咩咩”的交响曲。这也归公于柴平,从书上学了个新繁殖法,领着陈黑子几人一天到晚看羊“结婚”。那时,大伙都叫柴平“瘸月老”,害得不少女同学都躲着他。后来班主任总结说,这叫“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”,“小钢炮”和柴平都是经得住考验的新一代。 后来柴平真的娶了赵联邦的妹妹,现是一家私营养殖公司的老板,小日子过的怪幸福。“小钢炮”和陈黑子都给他打工,柴平待他俩不薄,亦属中层干部一级。
